作为“大厂”一员，字节跳动其实从未大张旗鼓地提出“元宇宙”相关战略，甚至在部分场合会特意回避这个被炒上风口浪尖的概念。例如，2021年11月，字节产品和战略副总裁朱骏曾表示：“字节跳动看好VR/AR技术未来在办公、培训、视频、娱乐等各领域的应用，但这个跟元宇宙概念没有关系。我们对特别宏大、非常抽象的概念一向持谨慎态度。内部也要求团队避免使用这类概念，保持脚踏实地的风格开展具体工作。”2021年5月，张一鸣在卸任字节跳动CEO时曾表示：“虚拟现实、生命科学、科学计算对人类生活的影响都已现黎明之曙光，这些需要我们突破业务的惯性去探索。”
不过，当我们将元宇宙理解为一个全量数据与高度智能的世界时就会发现，这些新兴的业务板块，恰好是元宇宙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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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力云服务市场，积极进军B端战场
字节有内容产品积累下来的经验与用户，也构建了以数据算法为主的核心竞争力。但在助力企业数字化转型、全面拥抱数字经济的社会浪潮中，字节相对缺少To B的技术和经验。无论互联网的下一幕是否叫作“元宇宙”，现在无疑是艰苦卓绝的基建建设阶段。因而，字节若想真正在这个未来世界中仍有长足发展，就必须补齐技术短板，积极进军B端战场。
// 火山引擎低调发布，小切口进入市场
作为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基础设施，云服务历来是大型互联网、科技企业的必争之地。在字节进入前，国内云服务市场形成以阿里云、腾讯云、华为云为代表的头部阵营，占据了六成的市场份额，且格局稳定保持至今。但字节进入这一领域有其必要性，一方面是自身业务增长到一定规模，自建云可以规避风险；另一方面想要全面进入To B领域，需要搭建更完整的业务体系，这是字节不得不打的一场硬仗。
2020年6月，字节跳动推出旗下企业技术服务平台“火山引擎”，虽然当时就被外界称为“字节云”，但是火山引擎并没有急于把“云”的标签贴上，而是先推出了一系列工具，向外部客户开放数据智能和体验智能相关的技术产品和解决方案，试水市场。火山引擎初期的定位，是希望将服务字节跳动从0到1、从1到N的能力与工具产品化、服务化，并开放给更多行业与合作伙伴。作为后发者，火山引擎的优势是没有历史包袱，产品部署和方案可以根据最新的市场环境做出调整。可以看出，火山引擎在一开始选择敏捷快速地切入市场，占领用户心智，随着产品与市场逐步积累，将场景往底层纵深，“云”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主角。运行一年之后，火山引擎于2021年6月召开品牌发布会，正式以“火山引擎”品牌发声，并首次对外发布统一基础服务、技术中台、智能应用和行业解决方案四层架构，其关键词是助力企业“智能增长”，将字节在过去九年间验证和沉淀的有效增长经验向外部输出。
回望火山引擎的发展路径可以看到，字节通过重点发布助力企业增长的单品和解决方案来建立客户信心，让建设更加敏捷有效，客户在实际业务实践中也能更快看到成果。而接下来，火山引擎在云服务上继续纵向和横向延展，一方面完善云服务基础设施和底层架构能力，来满足企业客户的对“云”更多深入的需求；另一方面，将在通用基础上，深度赋能更多垂直行业。
// 与飞书并举，“双引擎”加速业务发展
2021年11月，火山引擎从原来的内部大中台成为独立业务单元，火山引擎和飞书成为字节六大核心板块之二，共同构成了字节跳动To B业务“双引擎”。可见字节对To B业务的重视。其中飞书作为协同办公平台，主要承担聚集企业资源的端口、门户的任务，而长期留住企业资源，挖掘企业价值，则由火山引擎中更底层、更细分的服务来实现。
成为独立业务单元后，紧接着在12月，火山引擎正式发布全系列的云产品，包括IaaS层的云基础模块，PaaS层的视频及内容分发模块、数据中台、开发中台、人工智能，共计五大类的78项产品与服务，并将云原生作为发展方向，瞄准“多云”市场，将承载字节跳动敏捷开发的全栈云计算能力开放给企业客户。这一举措也标志着，火山引擎在此前SaaS和PaaS的基础上，补齐了IaaS的能力，进一步提升了自身的市场竞争力。自此，火山引擎的战略已经成型，从下至上共分为三层：第一是打好底层基础，在IaaS层保持性能稳定、安全、低成本运营；其二，做好PaaS和SaaS层产品，利用字节在数据分析、营销增长等领域的优势打开市场；其三，基于业务场景，与客户、合作伙伴共创解决方案。同时，火山引擎也形成了数据驱动与敏捷开发两大核心竞争力。数据驱动以数据中台为支撑，企业不同数据体系能够自动运转，彼此协同，形成数据“飞轮效应”；敏捷开发以全栈云原生化架构为支撑，以客户需求迭代为核心，循序渐进，灵活快速地进行软件开发。
2022年9月，火山引擎发布新一代企业级数据产品“数智平台VeDI”，包含了SaaS工具与PaaS平台的全系列云上数据产品，具备数据引擎、数据建设和管理、数据分析应用及解决方案的全链路数据能力。可以看出，火山引擎还在不断推陈出新，完善自身能力。
另一架“引擎”飞书于更早一些的2019年正式对外发布。在历经π版本、4.0版本的迭代后，飞书在2021年迎来了从战略地位到产品定位全面升级的5.0版本。发布之初，这款SaaS软件的定位是高效组织协作工具，将办公中使用率最高的即时沟通、在线文档、智能日历、工作台的信息流打通，使信息高速流转，团队快速响应。而在2021年的发布会上，内容重点成为了各行各业“先进团队”在飞书的实践分享。飞书CEO谢欣也提出了“先进团队，先用飞书”的新主张，将企业的实践经验沉淀进飞书，与企业共同成长，“共生共创”已成为了飞书的生长逻辑，也是飞书走出的差异化道路。
而从市场格局来看，在办公软件的赛道上，飞书作为后来者，曾明确表示目前阶段最重要的不是用户数，而是凭借差异化功能和流畅好用的使用体验，在市场中积累起用户口碑，跑通商业模式，并积极促进市场进一步扩大，字节也表达了对飞书营收的“长期耐心”。2022年，飞书的年度经常性收入（ARR）达到1亿美元，成为发展当中的一个里程碑。
// 提升实践能力，面向行业携手共创
元宇宙的实现，有赖于产业互联网的发展，而这恰好是近年来互联网大厂的转型方向。作为后进者，字节已经展现出了向B端拓展的雄心与决心。
2021年12月，火山引擎发布“万有计划”，希望在未来三年联合1000家生态伙伴，为10万家客户提供云服务。2022年7月，火山引擎发布全新Slogan“云上增长新动力”，并推出以云为底座的一系列产品解决方案，包括企业上云和智能营销通用方案，以及覆盖金融、汽车、消费、文娱、医疗、通信传媒六大行业的云上增长方案。通用方案主要围绕企业上云和智能营销，包括多云、应用开发、音视频、营销增长、创意内容等产品。行业方案涉及汽车、金融、消费、文旅传媒、文娱、医疗等领域，与企业共创解决方案。其中，汽车作为一个独立于个人、家庭之外的场景，一直备受关注。在关于元宇宙的探讨中，智能驾驶场景也是极为重要的热点。因此，字节也将“汽车云”作为火山引擎的重要发力领域，通过数字营销、智能座舱、自动驾驶、车辆服务等解决方案助力车企数字化全域转型，从基础设施到技术中台、应用中台，再到上层的解决方案，形成了完善的体系。这一模式在服务多家车企过程中取得了不错的成效，例如火山引擎通过“App咨询+CDP+MA解决方案”，帮助领克实现了公域平台数据打通，完成数据资产沉淀，达到构建以用户为中心的统一数据体系。目前，火山引擎已与长安汽车、吉利汽车、仙豆智能、亿咖通科技等车企、技术公司达成合作，提升服务车企的能力。
针对金融行业，火山引擎提供从底层技术架构到数据、AI等技术中台，再到内容、算法、营销、体验、运营等智能应用套件，助力金融机构实现用户增长、资产提升和管理提效。目前，火山引擎已与泰康保险集团、中国工商银行、招商银行等金融企业展开了合作，从内容、直播、移动开发等领域发力。在文娱领域，2022年世界杯期间，火山引擎作为抖音世界杯直播的主力技术服务商，不仅支撑了抖音和PICO世界杯超高清低延时直播及各项功能，还同时为央视频全程提供超高清、低延时的直播技术支持，支持了超千万用户同时在线流畅观看高清直播。
与此同时，飞书也完成了从服务各个行业的标杆企业，到结合行业管理实践经验，赋能广大客户的过程。同样以汽车行业为例，飞书先是获得了蔚来、小鹏、理想三家新能源标杆车企客户，在2021年实现蔚来全面使用飞书，并进一步将服务对象扩展至传统车企，目前覆盖超过100家汽车上下游企业。飞书也在以相似的路径打开其他行业的市场，针对头部企业，2022年飞书的城市峰会相继召开，瞄准一线与新一线城市，各行业头部企业是重要的目标付费客户。针对中小企业，2022年5月，飞书春季未来无限大会推出“领飞计划”，宣布飞书People标准版将面向中小企业免费开放，并为百人以下企业免费提供飞书OKR标准版，进一步扩大用户体量。
围绕终端设备，布局虚拟现实产业
作为虚拟数字世界，元宇宙对沉浸感和现实感的体验要求显然是极高的。这一愿景需要依托终端设备作为连接接口来实现。目前，VR设备被普遍认为是最为合适的设备，并有可能成为继手机后下一个革命性消费产品。如果说“元宇宙”一词概括的是人们对互联网未来的想象，那么推动虚拟现实软硬件相互促进发展，逐渐备齐设备、技术、内容、应用和服务的产业链环节，就是字节撬动这个未来世界的重要一步。
// 收购PICO，“内容+营销”初开局面
终端设备被视为元宇宙的入口，Meta就以旗下VR产品Oculus作为元宇宙入口的关键。自2014年被收购，Oculus已成全球第一大VR公司，全球市场份额2021年高达90%，其业绩爆发证明了VR商业化前景的无限性。因此，字节将目光瞄准了2020年国内VR一体机市场份额第一的PICO，并于2021年9月正式将其收购。收购完成后，字节一方面利用自身内容优势补齐PICO内容短板，一方面大力营销宣传，促进国内的VR使用风潮。
内容是字节跳动一直以来的主线，PICO的加入也不例外。PICO总裁周宏伟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：“VR要真正走向更广泛的大众市场，本质上还是要靠内容和内容带来的体验去触达。”相比于其他VR终端厂商对游戏的热衷，字节更想扬长避短，从娱乐和影视内容入手，成为VR视听内容的破局者。
例如，在影视方面，2022年PICO采用外部合作方式，和迪士尼、索尼、环球等好莱坞电影公司，芒果TV、Bilibili等流媒体平台及VeeR、央视频VR等展开合作关系，进一步扩充内容丰富度，目前漫威宇宙、超级英雄电影等超150部3D版电影被引入。2022年9月PICO4发布，VR视频与VR娱乐仍旧是其主推场景，并将推出三体、德爷、灵笼等众多知名IP相关内容。在演出方面，PICO创新试水VR直播，以火山引擎的能力作为依托，内容形式包括演唱会、虚拟直播和秀场直播。2022年PICO举办了郑钧、汪峰、虚拟偶像女团A-Soul等直播演唱会，采用8K+3D+180°VR+实时互动的形式，让VR直播体验大幅提高。其中一场演唱会微博相关词条曝光度过亿，让VR线上演唱会这一形式走进大众视野。PICO成立国内首个VR小剧场，承办Live House音乐演出、脱口秀、相声等内容形式，2022年卡塔尔世界杯期间也推出直播活动。
PICO团队一边扩大内容规模，一边忙着“卖货”，下重金开展各式营销手段，并将产品价格压低，以期引发VR风潮。PICO登上包括央视春晚在内的多台晚会，植入著名综艺，VR直播冬奥会与世界杯赛事，同时产品打出低价和30天无忧退换等权益，来减少普通玩家对VR设备的尝试成本和心理负担，利用利益驱动心理，获得早期种子用户。不过，大量获客成本在前，PICO的销量表现不尽如人意，虽然2022年在国内市场份额保持第一，但却没有达到100万台的销售目标，新品的发布也一再推迟。字节期待中的“VR潮流”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酝酿，PICO业务扭亏为盈目前也仍看不到希望。但持续的内容积累，相信会为PICO未来发展打下良好基础。
// 投资方式补齐虚拟现实技术
字节通过投资与合作的方式，努力追赶虚拟现实产业的底层技术，积极提升VR设备的硬件能力。
在AI芯片领域，字节于2021年9月投资瑞思芯科公司，其作为一家为智联网提供核心处理器的芯片公司，主打技术产品适用于可穿戴设备、智能家居、智能安防等多种场景。同年10月字节投资云脉芯联，用于构建大数据中心和云计算基础设施的网络互联芯片。
在XR领域，字节于2021年10月投资光舟半导体公司，布局AR眼镜的核心显示技术。同年11月，字节投资VR数字孪生公司众趣科技，该公司专注于AI机器视觉和3D技术，为用户提供身临其境的空间漫游体验。2022年3月，高通宣布和字节合作，双方将就硬件设备、软件平台和开发者工具开发方面进行合作，目标是发展全球XR生态。
有技术能力作为支撑，字节收购VR设备厂商PICO后，推出PICO4实现了对前一代的整体超越，运行内存、分辨率、像素密度更高，并支持裸手交互。虽然在整体性能上，PICO4超越了早两年发布的Quest2，但是PICO还缺少更灵敏的使用体验，口碑还有待提升。可见，硬件能力的提升并非一朝一夕之事，字节通过“买买买”来短时间补齐虚拟现实技术的策略，目前还有些水土不服。
// 招徕开发者与创作者共建生态
硬件作为连接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的桥梁，还需要背后的系统与内容进行支撑。字节基于安卓系统开发了PICO OS 5.0，是专为VR一体机设备所设计的操作界面系统，针对VR游戏、影音和交互操作进行了深度优化，使虚拟现实设备的使用体验更加简洁、流畅。同时，PICO配备了串流游戏助手、远程播放助手等，实用的软件体系带来丰富的使用体验。从目前主流的操作方式来说，字节还需要一个内容向的生态来推动PICO的进一步发展。
技术方面，PICO提供移动VR软件开发工具包与各类VR解决方案，并通过SDK技术平台让开发者快速进入虚拟现实世界。在生态运营方面，PICO还开展了开发者计划与创作者激励计划。开发者计划提供资金、SDK与营销资源支持，甚至预览最新的硬件新功能，加快游戏开发进程，目前开放给在B2C VR应用或娱乐内容领域有经验积累的开发者，暂时不开放给初级VR 开发者。而创作者激励计划门槛更低一些，为VR内容制作机构提供制作、发行、宣传支持，与VR内容技术公司交流生产工具、交互和感知技术，为内容创作者和主播提供技术、运营、内容制作的多维指导，帮助其获取稳定的创作收益。在MR内容创作领域，得益于PICO开发的MRC混合现实录制的功能，创作者固定好手机机位辅助拍摄，就可以将真人动作和虚拟画面融合，创作MR视频。创作者可以随心定义专属虚拟形象，运用几百个初始素材，用手柄在三维空间中造物，拿起、设计、摆放，在几分钟内速成创作。
截至2023年2月，Steam以7212款应用，继续成为VR生态最完善的平台，Side Quest和Vive Port则分别以4285和3067款应用紧随其后。而PICO Store在持续引进之下，其内容储备在上百款的量级款，但与前述平台仍有较大差距，生态建设还有很长的道路要走。
多元场景试水，探索元宇宙落地应用
以PICO为跳板，字节开始尝试搭建硬件背后的虚拟数字世界。目前来说，主要针对C端市场提供社交与娱乐产品。
// 探索虚拟社交新玩法
字节从2021年开始就积极布局社交领域，探索了种草社区“可颂”、实时互动社区“派对岛”、反主流社交产品“多闪”，以及在社交功能上更新抖音App，并在虚拟社交领域围绕PICO展开布局。
字节为PICO成立了社交中心，并于2022年6月收购二次元虚拟社交平台波粒子。将其并入社交中心，足见字节对虚拟社交业务的重视。成立之初，PICO的社交场景以PICO Home为主，官方定义其为“多人社交观影”应用，用户可以 DIY 自己的虚拟化身，进行语音交流、肢体互动，一起观看第三方视频。2022年PICO Home终止运营并关闭服务器，官方说法是系统兼容性与升级需要。紧接着，PICO宣布将于2023年推出Project PICO Worlds元宇宙平台，有与Meta Horizon Worlds 竞争的意图。该平台将以用户生成内容（UGC）驱动，使个人能够构建自己的VR世界和资产，并支持沉浸式社交空间的全身化身，用户可以与他人互动并参与在线VR活动。
在PICO之外，2022年7月字节推出元宇宙社交App派对岛，这是一个实景化实时线上活动社区。用户以自己的虚拟形象化身和朋友一起闲逛、实时聊天互动、参与线上活动，获得陪伴与参与感。此前2021年9月，字节推出的元宇宙社交平台Pixsoul已在东南亚上线。这两款软件对外明确了字节仍不会放弃对虚拟社交的探索。但“派对岛”因安全流程相关问题，不久便被下架，因重新上架日期未知，项目因而被裁撤。于是，字节转战目前更成熟的产品抖音，一方面激活抖音现有的社交关系，另一方面在产品内部搭建虚拟空间，延伸虚拟社交的尝试。2022年下半年，抖音陆续推出了虚拟形象“抖音仔仔”和虚拟空间“抖音小窝”。抖音用户可以化身虚拟形象，对小窝进行装扮，以及拜访朋友小窝。不过，目前该产品各项功能十分基础，还有较大的发展空间。
2023年2月，PICO 联动抖音发起了“PICO X 抖音VR全景创作计划”，面向抖音等平台的创作者发起VR全景视频内容征集。3D全景VR影像技术品牌看到科技与PICO、抖音开放平台达成合作，创作者使用看到科技旗下QooCam系列全景相机进行VR全景直播，并可一键推流至抖音和PICO视频双平台，实现全景直播。相比一步跨入虚拟世界中，将虚拟与现实业务结合也许是更妥善的解法，如果能打通设备、创作者、平台的链路，抖音未来会引发虚拟现实内容的新一轮潮流也未必不可。
// 尝试挖掘虚拟人价值
早在2020年11月，字节跳动就与乐华娱乐联合推出了虚拟偶像女团A-Soul，主要活动为唱跳演艺。当PICO被收购后，A-Soul入驻进行VR直播，用粉丝经济拉动设备销售，同时也帮助PICO打造更完善的内容生态。2022年11月，虚拟偶像组合A-SOUL携手PICO打造了一场A-SOUL的奇妙宇宙演唱会，相关话题在微博仅4天就超过5000万话题阅读量，报名人数超过了汪峰的VR演唱会。
在AR领域，虚拟人也发挥了“偶像”的号召力。2021年12月字节跳动投资杭州李未可科技有限公司，用于产品研发与IP的持续孵化。李未可这一IP的独特之处在于，目前大部分的虚拟人侧重在CG动画，即追求外表的逼真，但严格来说并没有交互的能力，李未可则在语言交互上有所突破。其次，打造IP也是为了产品服务，这是国内首次将AI智能和AR眼镜结合，运用了虚拟数字人交互技术落地在AR眼镜上，并和用户在运动场景中形成互动。李未可IP为AR眼镜建立了品牌心智，也为未来产品的“破圈”打下了基础。
字节促进虚拟人活跃在公众视野中，另一大原因是其脱胎于火山引擎打造的虚拟数字人技术和应用体系。火山引擎也利用这一能力为行业赋能，例如帮助中科深智在云端实现了虚拟主播的实时渲染，实现24小时虚拟人直播带货场景。字节对虚拟人赛道的投资，看中的是未来社交平台中的数字身份和场景的建设，而虚拟偶像目前在商业上的成功也初步验证了字节的战略方向。未来如何将虚拟人真正运用于虚拟世界中，掌握构建“元人类”的重要入口，将是字节在虚拟人领域的下一步重点。
// 挖掘VR运动健身发展潜力
《2021中国健身行业数据报告》显示，2021年我国线上健身市场规模占整体的47%，国内健身市场规模已达到404亿元，预计到2024年将超过800亿元。通过与现代技术相结合，运动健身市场有着巨大的增长潜力，而VR独有的沉浸式体验、实时互动能力、丰富的运动内容能够为健身用户提供新的选择。运动健身领域也自然成为PICO的发展重点。
PICO入局运动健身市场的切入点，是在内容和场景上做突破。在PICO 4诞生之前，字节就曾推出过《多合一运动VR》《Oh Shape》等颇受欢迎的运动健身应用。PICO 4发布后，更是将VR运动健身完善成生态，并推出了全新自研的算法，应用在PICO体感追踪器中。在技术能力方面，PICO设备的4K+超视感屏和105°视场角为用户带来更为清晰震撼的画面，并通过6DoF精准头手定位，和Hyper Sense振感手柄的反馈，带来媲美真实手感的运动体验。在运动健身的数据量化上，PICO自研Cal Sense体能监测算法与体感追踪器，配合6DoF精准空间定位，能够获取更多的运动数据，并根据用户的运动轨迹，更加准确地计算出运动所燃烧的卡路里。在内容方面，为了给用户带来更专业更丰富的运动体验，PICO与超级猩猩深度合作，在S级健身大作《超燃一刻》中定制了超过500分钟的私教课程，涵盖瑜伽、击剑、太极拳等运动类型。Pico还发布了50多款模拟休闲运动应用，以《实况钓鱼》为例，每钓到一条鱼，手柄便会根据鱼的重量与拉力，模拟鱼竿的震动频率，带来了更新奇有趣的体验。
未来，PICO还将持续优化体能监测算法，进一步完善VR的运动建议模块，并根据用户的身体数据、动作姿态、运动目标，来推荐匹配用户的VR运动内容。在居家运动健身成为潮流的趋势下，PICO在这一领域的布局，不仅完善了自身生态，也有可能成为VR普及的“破局”关键入口。
在底层技术储备不足的情况下，字节利用自己的流量和营销优势，在C端积极探索虚拟现实与社交业务，却尚未突破技术与规模的瓶颈。面对着如散落拼图一般的成果，期待未来字节能使其结合成新的庞大图景。而在B端，作为后发者的字节，踏上了这条即便难走，也不得不坚定前行的道路，以飞书和火山引擎组成的“双引擎”能否助其一路加速，还需要时间来揭晓答案。仍处于初期阶段的虚拟现实产业与To B业务是否能乘风而起，破开元宇宙的海浪？字节也在等风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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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：李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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